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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章文壇第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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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章 文壇第一人

更新時間:2012-11-19 8:38:50 本章字數:6734

此話一出,周圍介是一陣寂靜,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,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……

“你可敢?”卿鴻冷冷的一笑,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屑的神情,她冷傲的站立在原地,一頭如墨的青絲無聲自動。嘜鎷灞癹曉。請記住本站

這聲音宛如來自地獄的鎮魂鐘一般,不住的在暮孟的耳邊回蕩著,一聲聲的擊打在他的內心深處。

“我…。”暮孟剛要開口,他身邊的男子一把將他拉住,滿是急切的出聲勸道:“暮兄不可,這次比試輸了,咱們以後再來過,可是要是連身家都賠了進去,你便無法在站起來了。”

這一句話猛地將暮孟擊醒,他霎時間恢覆了神志,響起剛才的一切,他的心裏一陣後怕。

“哦?看暮兄的樣子是不答應了”卿鴻漆黑的美眸撇過暮孟身旁的男子,眼底閃過一陣暗芒,滿臉惋惜的呢喃著:“我本來還想說,要是暮兄以地契做賭,我便用這能成為孔夫子的學生一事為賭註,要是暮兄你贏了,我便將這學生之位讓於你,如今,倒是可惜了。”

雖是呢喃,可卿鴻說話的聲音卻是不小,她的這番言論一出,驚得眾人目瞪口呆,她竟然拿這做賭?難道她就不怕自己輸了,白白的錯過能成為孔夫子學生的機會,還是他太過於自信,覺得自己一定會勝利。

而孔夫子那和藹的面容此時卻是出現一絲裂痕,他聽到卿鴻的這話,撫摸著胡須的手一僵,看向卿鴻的眸子不住的狂跳著,這個死小子,竟然拿這個做賭,他這是存心想氣死我這個老人家。

卿鴻狡黠的眸子微微一彎,隨眼撇過孔夫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樣,眼底流轉著笑意,你個該死的小老頭,讓你剛才陰我。

而聽到她這話的暮孟,卻是如被雷劈中了一般,腦袋中一片的混沌,心中一直想要成為孔夫子門生的欲望,發芽生根,一時間便長成了蒼天的大樹,這麽一個良好的機會,他怎麽能錯了,只要,只要他贏了這一局,他所有的夢想便會實現,一定要賭,一定。

暮孟的心中主意一定,他猛地一揮雲袖,甩來身旁之人攔著他的手,向前跨了一步,雙眼直直的盯著卿鴻,沈聲的問道:“此話當真”

卿鴻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,看到她這般的肯定,暮孟這才放下心來,有這麽多人為證,他也絕不擔心這男子會毀約,只是讓他不敢確定的是,要是他贏了,孔夫子會不會接受。

暮孟心中思緒萬千,他與卿鴻相對著的身子微轉,面朝著孔夫子,恭敬的一彎腰,低聲的詢問道:“不知孔夫子是否認同這一賭局。”

孔夫子的眼眉一跳,精明的眸子一瞥淡定自若的卿鴻,淡淡的說道:“其實你也是不錯的,這雖是有些荒唐,但…。”沈吟了一番,孔夫子接著道:“也罷,就隨你們吧”

聽到這話,卿鴻的嘴角拂笑,這個看似耿直的小老頭卻是狡猾的很,要不是今日跟他的接觸,自己也一定會被他的外表所騙。

暮孟得到孔夫子的肯定,心中驚喜異常,他最擔心的事情都有了著落,此時此刻便只要贏過她便可,他這般的想著,滿是猙獰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身旁傲人而立,雲淡風輕的男子。

“那麽,便勞煩孔夫子出題”卿鴻一攏雲杉,白潔的素齒展露出一抹勾人眼球的明媚笑顏。

孔夫子擡眼掃過神情不一的二人,沈吟道:“古往今來,有志者何其之多,你二人便以‘吾志’為題,作詩一首”

“吾志”卿鴻會意的點了點頭,玉手輕撫著下額,微皺著柳眉,搜查著記憶之中有關於抒發志向的詩句。

暮孟的眉頭深皺,站在原地來回的走動著,臉上的情緒瞬息萬變,想著的同時,雙眼還在偷偷地打量著卿鴻。

感受著從旁邊射過來的目光,卿鴻冷冷的一笑,她一展手中的折扇,豪邁的大笑道:“有了”

還在冥思苦想的暮孟聽到這話,心中猛地一顫,滿眼驚駭的望向這一臉自信的白衣男子,這怎麽可能?不過眨眼的功夫,難道她已經作好了?

卿鴻漆黑的美眸一瞥震驚的眾人,嘴角勾起一絲淺笑,步履上前一步,朗聲誦道:

金樽清酒鬥十千,玉盤珍饈直萬錢。

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劍四顧心茫然。

欲渡黃河冰塞川,將登太行雪暗天。

閑來垂釣坐溪上,忽覆乘舟夢日邊。

行路難,行路難,多歧路,今安在。

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掛雲帆濟滄海

整篇詩文如行雲流水一般,尤其是最後一句,那話語中的傲氣與決心更是讓人熱血沸騰,卿鴻每踏出一步,便賦出一句,區區十幾步,便將一首大氣磅礴,抒發志向的詩文隨口吟出。

此時的卿鴻在暮孟的眼中變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,將他緊緊囚困在這山腳下,只能仰望著,無力攀登。

何止是暮孟,這大堂中的所有人此刻介是這般的感受,不說那些文采了得之人,就是這些不懂得詩句含義的人,也能從卿鴻的一字一句間,感受到那遠大,狂妄的理想志向。

十步成詩,這是多少人窮極一生也達不到的境界,縱使是他們拍馬追趕,也會被這風度翩翩,才華橫溢之人甩的遠遠的,甚至永遠無法觸及到他的一縷衣角。

這詩雖是倉促所做,可是卻比他們的巔峰之作還要來的精彩,那押韻合轍的每一條都是這般的完美,而詩中的意境更是絕佳,隨著她豪情萬丈的吟詠,眾人只覺得這男子的身影猝然的高大了起來,那肆意飛舞的長發和飄揚在空中的衣角,都讓人為之驚艷。此時眾人的眼中只容得下這個風姿飄灑,滿腹經綸,志向遠大的男子。

最後一字落下,卿鴻淡笑著看著滿臉崇拜,神情激動的眾人,對著孔夫子說道:“不知孔夫子覺得此詩如何”

“好詩好詩,老夫慚愧,小兄弟的文采比之於我更勝一籌”直到卿鴻開口,孔夫子才從卿鴻給他的震撼中清醒過來。

卿鴻聽到這樣的誇獎,只是淡淡的一笑,在她看來,要是李白所作之詩比不過他,那才是值得驚訝之事。

然而她這種表現卻讓眾人為之一震,深表信服,要是旁人,聽到孔夫子這樣高的評價,一定會欣喜萬分,不能自己,哪會向她這般淡然自若,風姿優雅,就像是已經聽習慣了這樣的話語一般,沒有半點的反映。

賀聲如潮,此時的眾人已經完全不顧一旁的暮孟,這個曾經名揚流雲的一代翹楚,想必從今日開始,他便會淡出眾人的眼眸,而這個一身白衣,優雅萬分的男子,將會替代他,甚至是超越他,活躍在文壇,深深的印在眾人的腦海中。

卿鴻對著眾人微微的揚首致謝,隨後深邃的眸子緊盯著一頭大汗的暮孟,笑道:“暮兄,你的詩可已作好?”

暮孟此時滿臉的鐵青,他現在心煩意亂,根本就靜不下心來,作詩最怕不靜心,縱使是在富有文采,也做不出滿意的詩句。

“哦?暮兄還未作出”卿鴻嘴角一挑,看著沈默不語的暮孟,好心的說道:“我不急,暮兄可以慢慢的想,我想在場的眾人,也想一聽暮兄所作的詩”

對於卿鴻的大度,眾人又是不由得一陣感嘆,這般的修養素質,這般的文學底蘊,放眼大陸,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般,況且她還如此的年輕,一想到自己見證了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崛起,一股自豪感如狂風一般席卷著眾人。

“既然暮兄還未做好,那我便在作一首,來給眾人助助興,也好給暮兄思考的時間”卿鴻一展折扇,漆黑的美眸撇過暮孟,雲淡風輕的說道。

“秦聲小兄弟,再來一個”

“我們洗耳恭聽”

她的話音剛落,便引來一陣歡呼雀躍的賀聲,剛剛她所表現出來文采便是讓大家心悅誠服,此時她竟然還要作詩,更是讓一眾的文人墨客欣喜不已。

吵雜的聲音過後,眾人介是聚精會神的附耳以聽,整個大堂再度變得鴉雀無聲。

剛剛才壓住情緒靜下心來的暮孟,此時的心再一次的亂了起來,這短短的時間,自己一首詩都沒作出,而對方現在竟然連第二首都已作好,這怎麽能不讓他心驚,不讓他挫敗,此時此刻,他的腦子一片混沌,什麽詩句也想不出來了。

卿鴻滿是冰淬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再度陷入焦慮中的暮孟,嘴角綻放出冷傲的笑容,她環繞著滿心期待的眾人,滿身的風采迷人眼球:

神龜雖壽,猶有竟時。

騰蛇乘霧,終為土灰。

老驥伏櫪,志在千裏;

烈士暮年,壯心不已。

盈縮之期,不但在天;

養怡之福,可得永年。

幸甚至哉,歌以詠志。

大氣磅礴的氣勢隨著卿鴻的吟詠中緩緩的流出,那狂傲的志向,不羈的話語讓人為之感嘆,為之欽佩,一首千古絕詩就這般隨意的從她的口中傾瀉而出,眾人真不敢想象,這絕佳文采的男子到底還有怎樣的才華。

“好詩好詩,琴聲小兄弟,你真是讓老夫望其項背啊!”一向沈著冷靜的孔夫子,此時激動的從座椅上一躍而起,驚呼喝彩,縱觀他的一生,還從未有一個人讓他如此的震撼,甚至是讓他仰望。

隨著孔夫子的話音落下,雷鳴般的掌聲滔滔不絕的響起,比起上一次更甚,他們此時也顧不得因為用力而紅腫的手掌,介是不惜餘力的鼓著掌,以此來表達自身那激動萬分的情緒。

“暮兄,你的詩詞可以作好?”卿鴻掃視著一樣的暮孟,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。

此時的暮孟傻傻的呆立在原地,滿眼迷蒙的註視著四周,他看到卿鴻那嬌艷的紅唇一開一合,卻是始終無法聽清她說的是什麽,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默劇一般,在他的眼前流淌。

“暮兄,暮兄”卿鴻的眉頭微皺,對著暮孟大聲的叫道。

“啊”暮孟看著晃動的人群,腦中猛地一顫,眼前一黑,便癱倒在地,暈了過去。

看到暮孟的暈倒,嘈雜的議論聲徒然的在大堂之中湧起,眾人卻是對他沒有半分的同情,畢竟這場賭註也是他先提出來的,而且就算是他輸了,秦聲卻也是沒有逼迫於他,那他如此便是咎由自取了。

“來人,將暮兄擡到雅間休息”卿鴻的眼中暗芒湧動,在還沒有拿到地契之前,她怎麽會放他離去。

不多時,暮孟便被卿鴻叫來的下人擡走,大堂之中的人們並沒有過多的註意暮孟的離去,他們此時的目光介是註視在這白衣勝雪,風度翩翩的男子身上,早已忘了曾幾何時,讓他們為止瘋狂的暮孟了。

孔夫子看著卿鴻的雙眸滿是激動,蒼老的泛著點點的紅光,顫抖著聲音說道:“我之前說的話怕是要食言了,我不能收秦聲為徒”

這話一出,眾人介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眸,孔夫子竟然不肯收她為徒?這是為何?難道是因為剛才的比試讓他心生不滿嗎?不過想想也是,剛剛他的行為真的是對孔夫子極為的不尊重,他生氣也是應該的。只不過如此的一個人物,孔夫子不肯收他為徒卻也是可惜了。

當所有人都為之嘆息的時候,孔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卿鴻的身邊,在離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,對著她深深的一拜:“我孔雲裏何德何能能做小兄弟的老師,若是小兄弟不嫌棄,可否收老夫為徒。”

他們怎麽也沒想到,孔夫子不肯收秦聲為徒的理由竟是這般的驚悚,他們叫了這麽長時間的孔夫子,卻是今日才有幸聽到孔夫子的真實名諱,此時的他們介是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卿鴻,這個男子竟然讓流雲國文壇的第一人俯首認輸,這是多麽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。

卿鴻卻是沒想到老夫子竟然會如此,看到他這般,來忙伸手將他扶起,滿眼真摯的說道:“孔夫子不必如此,今日的比試我也是僥幸勝出,萬不敢受夫子如此大禮,要是夫子不棄,你我大可平輩論交,互相請教,不知道這樣可好?”

只有卿鴻知道,她這詩不過是照搬前人所做,向孔夫子這種真有才學之人,她又怎會在他的面前托大,對於這孔夫子,卿鴻還是頗為尊敬的,能讓她心生好感之人,她也是很樂意與之結交。

“好,好,好”孔夫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,激動之情溢於言表。

“今日由在場的眾人為證,我孔雲裏願和秦聲小兄弟結為往年之交”鏗鏘有力的話語才從孔夫子的口中流出,眾人那激揚的掌聲再度的想起,他們今日不光光是見證了文壇翹楚的崛起,還見證了這文采斐然二人的友誼,一股不枉此生的感受油然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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